知道白羽神没打算带秦霓儿回虎魄门成亲后,黄天松了口气,随即把秦霓儿的位置告诉白羽神。
“你确定秦霓儿就在玄女宗?”白羽神皱了皱眉,如果秦霓儿进入圣地,那他要休了她就有点麻烦了,毕竟要给玄女宗面子啊。
“那是当然,秦霓儿被赶出破晓门后便一直在我们的监视之下,她的一举一动我们都清清楚楚。”黄天虽然放了秦霓儿,却派人时时刻刻监视着她,毕竟他们之间可是有深仇大恨,小心一点准没错。
“玄女宗会招收凡人?”白羽神问道。
黄天哼了一声,说,“估计是玄女宗的女人看她可怜,把她收作奴仆吧。”
白羽神点了点头,他也觉得应该是这样,既然如此,那就走一趟玄女宗吧,把这婚给退了。
白羽神这时候倒是有点埋怨黄山了,如果不是他斩草不除根,自己也没必要多跑一趟,如果秦霓儿还活着,那她身上就有一个虎魄门二少爷未婚妻的身份,要是以前的秦霓儿还好,天赋异禀,门当户对,背后更是有她爷爷这一大势力,可是现在的秦霓儿家被毁,脉被夺,就是一个家破人亡的凡人,如果让她顶着这个身份乱跑,出了什么事,就会被两个兄弟拿来做文章的。
离开破晓门后的白羽神便御风飞行,因为两地相隔不远,白羽神只用了一个时辰便从破晓门飞到玄女宗。
之后便以虎魄门少主的身份拜访玄女宗。
而这个时候的秦风在干嘛呢?
他刚刚从木神山回来,屁股还没坐热呢,就被小遥告知,有人拜访。
“你告诉我干嘛?不是要我去接客吧?”秦风有点诧异,有客人来不至于要我特地去迎接吧。
“公子,来人是虎魄门的二少爷。”小遥解释道。
“然后呢?”秦风一脸无所谓的样子,在他看来,这些什么圣地少主啊,帝国公主啊都是他笔下的龙套,不是被一笔带过就是被主角拿来装逼打脸,除了原著的几个主要角色,秦风还真的不把他们放在心上,放在眼里。
“他好像是为了小姐而来的。”小遥口中的小姐指的是秦霓儿。
听到小遥的话,秦风顿了顿,说,“那就去看看吧。”
秦风觉得,既然与秦霓儿有关,那还是得关注一下。
“走过去?”小遥吓了一跳,还来?
“不然呢?”秦风看了一眼小遥,才想起小遥只是个凡人,说,“我一个人去就好了,你留下来陪着霓儿吧。”
这两天小遥已经陪他走了很多山路了,真的难为她了,毕竟小遥的身体素质和秦风这种修炼过的人没办法比。
“是。”小遥松了口气,这几天真的是累死她了,以前去哪里都是公子带着她飞行,如今公子迷上了什么晨练,害得她也跟着一起走。
“对了,这件事不要告诉霓儿。”秦风嘱咐道,在没弄明白这个虎魄门二少爷和秦霓儿是什么关系之前,还是不要让他们见面的好。
“……刚才我就已经通知小姐了,她现在在门外等您呢。”
闻言,秦风白了小遥一眼,随即便走出屋子,果然见到一身轻装的秦霓儿,亭亭玉立,如一道美丽的风景。
秦霓儿见到秦风,便迎了上去,张嘴想要说些什么,却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下定决心,薄唇微启,冷冷吐出两个字。
“父……亲。”
秦霓儿知道,她之所以能留在玄女宗,完全是因为秦风收了她当女儿,一旦她失去了这个身份,便会被赶出玄女宗。
在吐出那两个字后,秦霓儿吸了口气,用清冷如月的眼眸注视着秦风。
秦风听闻轻声一笑,柔声说道,“如果不想叫就不要勉强,在这里没人会逼你的。”
说真的,秦风虽然真的把秦霓儿当成女儿看待,但那更像是一个作者对自己创作的人物的一种感情,而不是纯粹的父女关系。
秦霓儿摇了摇头,表示自己没有勉强。
“虎魄门的二少爷和你是什么关系?”秦风问道,关于这个人他是有点印象的,却想不起来什么,在原著中应该只是个龙套吧。
秦霓儿闻言微微皱眉,说,“我与他曾经有过婚约。”
“那他这次来不会是要带你回去成亲吧?”秦风问道。
秦霓儿想了想,摇了摇头,说,“应该不是,我已经不是破晓门大长老的孙女了,而且还是一个凡人,他不可能特地来玄女宗带我回去成亲。”
“如果不是,那他又是为何而来。”
“应该是来退婚的吧。”秦霓儿回答道,虽然这么说,可她觉得情况可能更糟糕,退婚是建立在双方地位平等的情况下,她不认为如今的自己有这个资格。
退婚?秦风一阵无语,他也没想到,这种他前世写小说时都不屑写的情节竟然会发生在他身边。
“那就退婚吧,好聚好散。”在秦风看来,订了婚的男女就像现代的男女朋友一样,如果最后觉得不合适便分手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
“恩。”
等二人来到待客大厅时,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。
大厅里,铄金正在座椅上和白羽神交谈,外交事宜一直都是她负责的,见两人进来,便站起身来,对秦风行了一礼,“见过师兄。”
白羽神见状,也站了起来,对着秦风行了一礼,他知道,这个男人便是玄女宗的大长老,一个实力和他父亲一样的高手。
秦风摆了摆手,示意他们不用多礼。
“白少爷,这位就是秦霓儿。”铄金指着秦风身后的秦霓儿说道。
铄金把秦霓儿介绍给白羽神后便离开大厅,她还有事情要忙,接下来的事情她觉得交给师兄秦风处理就好。
“哦!”白羽神看向秦风身后的秦霓儿,他身为虎魄门的二少爷,从小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秦霓儿的姿色在他看来还算不上是倾国倾城,自然不会更改之前的决定。
虽然秦风与秦霓儿是一同走进大厅,可白羽神却没把他们联系到一起,毕竟一个是高高在上的玄女宗大长老,一个是落魄的奴仆。
他走到秦霓儿面前,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封,递到秦霓儿手上,“这是一封休书,你收一下,从今天起,你便与我虎魄门,与我白羽神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白羽神说这话时,脸上毫无表情,语气更是没有起伏,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递的不是休书而是快递呢。
在白羽神看来,秦霓儿的身份地位已经配不上他了,与秦霓儿解除婚约是一定要的,问题是怎么解除,如果单方面悔婚,他必须给予秦霓儿足够的报酬当违约金,但如果是休妻,就没那么多麻烦了,一纸休书就够了。
在万神界,由于女性地位的低下,有婚约的女性基本上就算是半个婆家的人了,哪怕还没正式嫁入,未婚夫也是有权利休妻的。
秦霓儿愣了一下,她没想到白羽神会这么直接,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,她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,她想一把撕碎这封休书,可还是被她强忍了下来,随即点了点头,伸出轻微颤抖的手收了下来,虽然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,可当这一幕来临时还是觉得难受。
见秦霓儿收下休书,白羽神满意的点了点头,接着便对着秦风行了一礼,“前辈,晚辈告辞。”
白羽神的行为在他自己看来,并不过分,如今的秦霓儿只不过是个凡人,而自己却是高高在上的虎魄门少主,特地走一趟来给她送休书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,她没资格要求太多。
就在这时,秦霓儿脸色一变,不是因为白羽神对她的羞辱,而是她发现,秦风脸上的笑容正在消失,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息,让人不寒而颤。
“站住。”
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传到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,大厅里,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。
白羽神停下脚步,他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。
“把这个撕了。”秦风指着那封休书,面无表情的说道。
白羽神没有回头,因为秦风不是在和他说话,而是在和秦霓儿说。
看着面无表情的秦风,秦霓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她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子的秦风,之前的秦风一直都是一副温和优雅的模样。
秦霓儿能感觉到,秦风的一部分怒气是冲着她来的,那是一种怒其不争的情绪。
“人家都跑到这里来骑脸了,你还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?”秦风冷冰冰的说道。
秦风真的要快被气死了,人家这样羞辱你了,你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白羽神给的不是休书是红包呢。
“我只是个凡人,他却是高高在上的仙师,而且还是圣地少主,与他作对绝对没有好下场,不如收下休书,就此了事。”秦霓儿假装平静的看着秦风,在她看来,玄女宗不可能为了她和虎魄门交恶,更不可能帮她出气,所以她选择息事宁人,如今她寄人篱下,报仇的希望全部在这里,她不想因为这件事被逐出玄女宗,哪怕白羽神把休书递给她时,她真的很难受很委屈,甚至想哭。
退婚与休妻是两种不同的概念,第一种是类似和平分手,第二种就带有羞辱意义了,一般来说,只有不守妇道的女性才会被休。
秦霓儿的小手紧握,捏得发白,她强忍着不让泪水湿润眼眶,她不能哭,以前她觉得委屈的时候,可以扑在爷爷和父亲母亲的怀里哭,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哭泣的地方了,况且哭也解决不了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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